方良说:“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沈家家主并不十分喜欢这个孙儿。当然,他对沈家铭的三个子女都不太喜欢,只是这个传言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他要辟谣,哪怕是做做样子,也会表现得亲近一些。但他没有,好像就任由这个谣言泛滥,事不关己。”
顾韬晦说:“沈家毕竟在南澧,距离我们很远,他们的私事也许对我们有用,也许没用,就放在那里吧。官明琛后来跟秦世春回来之后你了解到什么?”
方良说:“这事儿我也不打算藏着,就找了一次喝酒的场合直接问琛叔,他说是秦世春家里的私事,需要他帮忙,他因为跟秦世春有生意来往,推脱不了,只好勉为其难帮了一下。但上肯定是托辞,我留意他的言行,有一次他酒醉之后说了一些胡话,我觉得与此有关。”
顾韬晦问:“什么胡话?”
方良说:“他说我们官家家道中落,老太爷又是个胆小的性子,带不了官家子弟发财,弄得官家死的死散的散,就像被诅咒了一样。现在好了,他也许就是官家复兴的希望,也不枉他哥哥一家全部陪了葬。”
顾韬晦眉头一皱,明显感到方明琛的用词很值得咀嚼:“陪葬?”
方良点头道:“他原话就是这个词。所以我认为他跟秦世春去做的事,可能跟他信心满满有很大关系,而且因为他哥哥全家的付出,让他成为了某个事件的受益者,所以才会有他要带领整个官家复兴这样的话。”
顾韬晦点点头,说:“这很重要,可能是这次你跟他学做生意最大的收获了。”
说完,他想了想,又对方良说:“官明琛的大哥当年两夫妻双双烧炭而亡,应该有很大内情,而官青蘅死于建冲,则是瓦肆做的局。至于云贵人在宫中难产而死,却遗留了五皇子于世,内中隐情也颇多。所以他们一家四口的死亡都不正常,有很多信息需要挖掘。官明琛说的陪葬一词,倒是一个线索,至少说明他们的死亡都不简单。”
方良点点头,说:“我继续盯着他吧,反正现在跟他关系很好,明年外出走商他可能还会叫上我,到时候再看要不要跟着去。”
顾韬晦说:“这条线一定不能放,你的身份得天独厚,他把你当子侄看待,就不会设防。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