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御书房,早朝下来的辅仁帝看着任皞呈上的奏章,心绪烦乱。
那是任皞作出的对利州知府因赈灾不力而降职降级的建议,辅仁帝知道其中的原因,他只是在想要不要让二皇子得到更多。
正举棋不定的时候,舒公公进来禀告:“四皇子求见,陛下是否同意?”
辅仁帝想了想,点头道:“就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四皇子进到书房,低头下跪:“儿臣见过父皇。”
辅仁帝露出微笑,问他:“今天有何事,要来朕书房?”
四皇子跪着说:“儿臣是来向父皇请罪的。”
辅仁帝依然挂着微笑,问道:“何罪之有?”
四皇子说:“前儿个二哥府上有小丫鬟自杀,是我安插在二哥身边的人,请父皇恕罪。”
辅仁帝淡然说道:“你们兄弟之间互相塞人,这个我不管,毕竟想了解对方在做什么,这也无可厚非。但是,不能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比如暗杀一类,这就破了朕的底限。”
四皇子急急说:“我是冤枉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这事就赖在了我身上。二哥的侍女被人掉包,这本与我无关,但突然传出消息说是那小丫鬟传了侍女家中老人病故的话,才出的事。但是,我怎么会让我的人来传这个话,我又没有委托什么杀手组织去杀二哥。还想着身正不怕影子斜,让小丫鬟当堂对质,也能洗清我的冤屈。结果小丫鬟自杀,反而把传话这件事弄得死无对证了。父皇明鉴,如果是我做的,肯定会怕对质,但如果不是我做的,我就绝不会动小丫鬟一根汗毛。二哥府上戒备森严,我的人已经暴露,哪里还有能力再去把她杀死。”
辅仁帝停了一会,打量着惶恐不安的四皇子,而后才笑了一下:“多大点事,朕又不是老糊涂了,连这点因果都看不透彻。起来吧,地上凉。”
四皇子这才唯唯喏喏地站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辅仁帝,皇帝心中触动,叹了一声,心底柔情泛起:“你们兄弟争锋相对,我本不愿干涉,不经过重重历险,怎么当得好一国之君?只是,有一个前提,就是要守规矩,如果二话不说,只拿着大刀砍,谁的武力值更高,杀了对方,谁就能坐龙椅?哪有这么简单。”
停了一下,辅仁帝又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