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韬晦心想:“既然来了,不如刺探一下。”
于是问:“道长当年离开雅川,跟陈家出事是不是有些关系?”
一真道长斜睥了他一下,慢条斯理地说:“看来你手头搞到了一些我当年的信息,我给你解释一下。虽然时间上吻合,陈家出事之后我离开春阳观游历,但的确没有什么关系。这个游历是我很早之前就计划好的,也是春阳观的传统。除观主外,春阳观的弟子都有周游天下的理想,并且付诸了实际。”
顾韬晦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回春阳,反而来玄真观当了观主?”
一真道长说:“你还真是好奇,你知不知道,有些事情,不告诉你,其实是为了保护你。”
顾韬晦说:“我一个成年人,知道怎么保护自己,不说就算了。”
一真道长叹了口气,说:“不回春阳,是因为扶风做了观主,我回去,他一定要把观主的位子转给我,说当年师父叮嘱过他只是代理。”
顾韬晦奇怪道:“你这么不想做观主,为何又做了玄真观的观主?”
一真道长再次叹了口气,说:“玄真观也是没有办法,实在没人站出来了。弄得我一下子羁留京都十余年,耽误了我的修行。”
顾韬晦嗤之以鼻:“你就扯吧,我活了几十年,真话假话还是分得清的。”
一真道长说:“爱信不信,快再拿些翡翠松子糕出来堵我的嘴。”
仲青说:“道长的话,真是半句信不得。”
顾韬晦说:“这个老油条,滑不溜手,今天我算是抵着下巴问的他,他都还是晃得开。你有没有感觉到他灵魂的波动?”
仲青罕见地迟疑了,半晌才说:“我感觉不到他的灵魂,或许他功力更加高深,练了什么掩藏的功法吧。”
顾韬晦说:“我知道他的秘密,说不定他也知道我的秘密。目前比较幸运的是,他是友非敌,即使他有那么大的企图,也暂时跟我没有关系。”
一真道长回到玄真观,想着顾韬晦的反常举动,心里疑惑:“难道他发现了什么来试探我?但这样直接的试探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他指望我老老实实把计划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