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珑夫人一如既往地用她的善解人意来招待顾韬晦。
她问顾韬晦:“今天想见哪一位?如嫣还是挽月?”
顾韬晦笑着说:“谁有空就见谁,我不挑。”
然后就是挽月出来的,顾韬晦有些许的失望,但这更加深了他对如嫣的忌惮。
挽月姑娘仍然维持着她叽叽喳喳的人设,整场都是她一个人在表演:“顾大人好久没有过来了,是不是都把挽月忘了?果然男人久不见莲花,开始欣赏牡丹的美。”
顾韬晦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我们的挽月姑娘,居然能够巧用诗歌比喻了。”
玉珑夫人笑道:“这丫头最近跟国子监的一群学生来往频繁,现学现卖了。”
挽月翻了个白眼,说:“顾大人今天怎么不点如嫣妹妹?她新制的一曲《暗香》,连三皇子也赞不绝口呢。”
顾韬晦于是知道,三皇子来过,不过,玉珑夫人应该也不在意他知道这个信息。他随口道:“原来三皇子也是如嫣的常客,也对,他最近鲜衣怒马,正适合花月春风。”
玉珑夫人叫人上了红泥小火锅,挽月亲自将切得极薄的羊肉片涮好夹到顾韬晦的碗里,一边说笑道:“三皇子性情与我最是相投,却没有点我作陪,我不开心了好久。顾大人可不要辜负挽月的一片心意啊。”
顾韬晦虚应了一下,等酒足饭饱,他对玉珑夫人说:“我还有一些事情要跟夫人商量。挽月姑娘今天就到这里吧?”
挽月噘了噘嘴,却并未说什么,拿的眼看向玉珑夫人,夫人向她微微点头,于是她收敛形容,施礼离开。房内只剩两个人。
顾韬晦先开口问道:“陛下对瓦肆在京都的活动深为不满,之前给我送货的巫学义也牵涉进了皇孙中蛊一案而命丧黄泉,不知夫人的情报系统对此是个什么评价?”
玉珑夫人淡淡地道:“瓦肆组织在京都的所有据点都被清洗,目前应该在韬光养晦,以后或许会东山再起,但目前看不会有什么大动作了。”
顾韬晦略带诧异地说:“他们就甘心被人泼污水而不反抗?这不太符合瓦肆的风格啊。”
玉珑夫人摇头说:“瓦肆没有风格,他们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