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答应着走出亭子,自去旁边的花树旁站着看风景。
公主说:“今年方良哥哥还要不要出去走商?”
方良说:“瓦肆如今暂时隐匿,我堂舅如今人头都看不到。今年可能不会出去了。再说,我想在京都随时能够见到你。”
公主笑了笑:“我们的危机暂时过去了,接下来会清静一段时间,但我想的是,虽然我以生病为由留住自己不让嫁,但却拒绝了所有的可能性。你有什么好办法能够破这个局?”
方良摇头说:“暂时没有,但我相信自己一定能想出办法来的。京都最近暗流涌动,东宫位子一天不确定,八方势力一天都不会停止蠢蠢欲动。我想,在这样的一个混乱局面下,完全能够实现我们的目标。”
公主目光酝酿着笑意,说:“你有信心就好,我倒不着急,几个哥哥谁上都不会把矛头对准我。你还是安排好你自己的事吧,注意安全就行,不要做引火烧身的蠢事。”
方良感激地说:“谢谢公主的信赖,知道你身体无恙,我心就放下一大半来。你养的两只青鹮也老了,隔两天我再带两只幼鸟来,你养着玩。”
公主笑道:“不用专门放在心上,我现在大了,不再对这些物事上心,我自己会过好的,你不用担心我。”
两个人于是不再说话,专心地下棋,公主棋力不低,方良并不擅此道,反而被公主擒杀了一条大龙,方良推秤认输,公主笑言:“你心思不在这上面,所以输得爽快。”
方良说:“哪里,我就算用上十成的心力,也不一定能胜公主,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公主就抿嘴而笑,两人结束对弈,一起步出方亭。
分手之后,方良去了顾韬晦家,大哥还没回来,熹姐儿仍然在练字,方良笑道:“真是人杰地灵,我才见了一个灵慧至极的女子,又看见熹姐儿渊渟岳峙的气魄,真有大将之风。”
田忆涪笑道:“也真是奇了,这熹姐儿自临了颜体,气质都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熹姐儿停了手中的笔,笑着看向方良,问道:“方叔口中的女子,是否令方叔倾心不已?”
方良诧异道:“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