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她脑中一直萦绕着何元元的话,那便在镇上盘个铺子,盘个铺子,铺子。。。
她倒不是真的想盘个铺子,但也在心中思忖着若有合适的,便要重新置办一块住宅,更要离曹集近些,不用每次去赶集都要翻山越岭,最好画好图纸,每一处都自己设计。
这有了盼头也就有了快乐的压力,她如今手中只剩下一百两银子,还有些零散的银钱不超过十两,心中终究是不安稳,还是要好好赚钱啊!
她在园子里慢腾腾的刨些杂草脑中胡乱想着,听着蚕房里三凤喂蚕的声响又想起了一件烦心事。
约莫着二十来天前,三伏天一过,三凤便来如同往常一样做活,但到了晚上,她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收陶罐里的银钱。时新雨心中纳闷追到半路才撵上她,气喘吁吁的问道:“三姐!你怎的,怎的不理我,快些将这工钱拿走呀!”
“新雨,我都说了,是,是我家对不起你,害你遭了这个劫难,好在你和十安没出什么大事,不然我全家都谢不了罪!我爹娘也羞愧难忍,,,”三凤有些难为情,说着说着眼泪都快要下来了,“新雨,总之今年这钱我是不会收了!不收这钱我心中也愿意每日做活哩!你莫要追赶我,快快回家去!”
时新雨拽着她的胳膊被带走了两步仍旧没松手:“你,三姐,你这说的什么傻话!这事情怎能怪你!若不是我家就有这门亲戚,任谁翻了天也不会闹出这种事情,那人便是一条毒蛇,早晚要咬上来!”
三凤被她拽住胳膊,无奈回头,哭道:“新雨,你莫要说了,出事之后不仅害你损失了这么多钱财,你不打骂我家都是你菩萨心肠,你便是让我把银钱都还出来都是应该的,但你还许我留在家中做事,我,我心里,,,”
时新雨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三凤心里也变的酸酸的,她抬手擦了擦三凤的眼泪,轻声细语的安慰道:“好了,三凤,莫要哭了,我们不说那些了,不说了。”
三凤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两人一起走到了屋后的河边,流水潺潺撞击岸边,不时的有水滴溅出。
三凤还是闷闷的,不是从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