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新雨心急的打断道:“我没有生气!就是出了这事情我也有些心烦,想在家中歇息几日,等过几天我便去看看他们,你告诉韩叔韩婶,我没有生气,让他两人注意身体!”
李年点了点头便转身了,“哎,李年哥”,时新雨喊住了李年:“告诉韩婶,多弄些骨汤喝,韩叔韩婶两人上了年纪,喝些骨汤是好的,一定要说啊!”
李年朝她两人笑了笑,嗯了一声,摆摆手让两人关门。
眼前水声潺潺,忽然一条鲤鱼腾跳而起,扑腾起了一阵水花打到岸边,时新雨心思被拉回来,她转头看着三凤,说道:“好些了吧,以前我每次跟十安闹了别扭,两人便坐在这水边看看水流,心绪便被流水带走了。”
三凤听她讲起十安的事情,也有些控制不住的笑了下,笑完又很快皱起了眉头,时新雨看着叹了一口气:“三姐难道是以后除了干活都不与我来往了吗?以后是不是再也不帮我担水?我若腹痛也不帮我灌水袋?”
三凤赶忙摇了摇头,立刻心急道:“那怎会!新雨,你,你知道我的,我怎会,”
三凤话还没说完便被时新雨打断:“那便是韩叔韩婶,以后我也吃不到韩叔摘得槐花菜,也用不到韩婶裁的鞋样子,我若割了手便自己流着血驾车去曹集。”
三凤被她激将,憋了一肚子话,竹筒倒豆子一般喊道:“那怎么会!在我爹娘心中,你像女儿一样亲!到了何时也不会不管你!只是,只是,我们给你的这些,都太轻贱了,与你给我们的这些相比,太,太不值得一说了。”
“这世间难得真情与关怀,何来贵贱之分,我刚到此处时,家徒四壁,若不是韩婶事事帮衬,真心以待,日子不知要难过多少。”
时新雨说完抓住了三凤的手:“三姐,莫要和我生分,这世道本就不易,我们一起支撑着走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