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的手还扼在他脖间,他也不问为什么。
林淼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噩梦?不会是梦见我要掐死你吧。”
“那倒不是。”周梁抓住她的手,重新置于自己的脖子,“我若是怕你掐死我,就不会睡在你枕侧。”
“林淼,恨我就恨的彻底点啊,每次都下不了狠手算什么?喜欢点到为止吗?”
他们之间没有情没有爱,这段关系能维持到今天全靠着“恨”,却又不只是纯粹的恨。
如果林淼亲手对她的手足同胞动手,会让她的父亲为难,会遭世人唾骂,再怎么说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下手当然不会下死手,所以周梁在她的默许下动手。
周梁的父母不会回心转意,他们的存在只会一次次阻扰他,伤害他。周梁对他们有感情,又是老爷子的儿子儿媳,他不能动手,那就只能林淼。
双方都没有留余地,无法挽回。
所以,时至今日,能轻易伤害他们的人已经没了,爱他们的人也没了。
只剩下彼此。
林淼定定的望着他,拇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手下蓬勃跳动的颈动脉,“那你呢?”
周梁不避讳的迎着她的目光,眸色深沉而复杂,如一潭幽而深的江水。
“林淼,会因为我而抽烟吗?”
林淼愣了片刻,率先错开视线,抽回手,冷笑一声,“无聊。”
她躺了回去,把被子扯过头顶。
周梁反而坐起来了,把被子掀开了些露出林淼的头,他俯身凑近,距离近的只差一根食指。
热气打在她脸上,“你要不要恨我一辈子?”
林淼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看心情。”
周梁的睫毛很长,蹭到她的脸了,痒嗖嗖的。她睁眼,周梁脸已经贴上来了,唇落在她干涩的唇上。
周梁说:“我恨你一辈子。”
林淼不留情地咬他的唇瓣,周梁并没有退缩,一只手扼住她的后脖颈将人带起身,扣住后脑勺压在床头,动作有些凶,又吸又咬。
两人口腔中充斥着铁腥味,周梁凶的好似要将她吃掉,林淼不甘示弱,咬这一块任凭周梁又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