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郑大举着灯笼悄摸凑近,小心试探道,“这位兄台?可是无处可去?若是无处去,你可寻那寺庙底下的病坊,还有这城中的养病坊,皆会容纳暂时无处可去之人,不过今夜却是不行了,毕竟这都已然宵禁,便就不可在出外走动,兄台大可明日开坊市之时便就前去,近日来天渐寒冷的冻人许多。”
更夫郑大自顾自的说了许多,全然不在意对方是否给出了反应,对方也是不曾转过身来回应过更夫郑大。
不过在更夫郑大开口的那一刻,原本还存在空气中细细簌簌的声响便就全然消失不见。
更夫郑大说了老长一段,见对方竟都未回过头来,不知如何想的,将灯笼举过头朝着对方便就递了过去。
高举的灯笼碰歪了对方的幞头。
那幞头好似由锦缎制成,即使在昏暗的灯笼下,也是丝毫不逊这流光溢彩的片刻。
更夫郑大目光还停留在对方锦缎织就的幞头,惊讶与对方幞头的异彩瞬间,心下闪过一丝想法,能带的起如此华贵柔软的幞头又如何会是那无处可去,日夜皆忧明日愁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