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赖主溥在低头磕头的一瞬间,恨意,怨念涌上心尖,溢满眼眶。
在他看来自己本可以不用下跪磕头,只需要包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即可,一切都不需要拖到薛少卿回来。
还怪宁宛于门口拖延自己时间,害的他没有办法进到屋里,有足够时间与包灯周旋,以至于现在被包灯当面拿着只耗子嘲笑。
今日他为了白书吏,便就受了这屈辱,但他的心中却永远不会忘了今日发生的一切。
余下其实发生什么,薛恒已然不需要知道什么,赖主溥都做到这个份上,自己再多说些什么都显得过分极了。
薛恒看向还在捏着耗子甩来甩去的包灯,问道:“人呢?”
包灯愣了下,回道:“还在桌子地下。”
薛恒挥挥手,示意将人带过来,见此包灯便就一把将耗子从窗户丢了出去,啪叽一声重重摔倒窗外的地上。
宁宛透过窗看去,只见那只耗子在地上折腾翻滚了片刻,便嘴角含着一丝血迹,倒地不动再也起不来,跑不动。
宁宛知道赖主溥赌赢了,他这一跪下,薛恒如何都得给他一个面子,将人给放了。
毕竟他们俩及时赶到,对方也并没有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事情。
此刻心中有一丝后悔,还不如当时与包灯在外面多等等看,看这只耗子是好耗子还是坏老鼠。
看看是被驯养的家鼠,还是野性难驯的山中野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