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仵作低下头低声说着,“我知道,我知道,不能跨越律法刑法的底线,”说着胡仵作脚下好似站不住一般,摇晃了两下。
宁宛担忧的伸过手去扶着胡仵作的手臂,“老胡。”
胡仵作拍拍宁宛扶着自己的手,抬起的脸上带着一脸勉强的笑。
笑得很是牵强。
胡仵作佝偻着背,抬起手将溢出眼角的泪擦去。
“我知道大理寺历来是公正严明,执掌天下刑罚之所在,如今,我不过是关心则乱才会说出这些话来,”胡仵作已然收拾好先前疯癫的模样,好似先前从未发生过,“还望薛少卿莫要怪罪老朽。”
说着还朝着薛恒的方向躬身行礼。
薛恒眼神复杂,“无事,只是胡仵作能想清楚便好。”
“都是老头子我,一时魔怔了,哎!”说着便就佝偻着腰提拉着沉重的步子朝门外走去。
跨过门槛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宁宛伸出手欲要上前,便就见下一刻胡仵作一把抓住门框,口中还不停说着,“没事,没事,不用扶我。”
胡仵作用力撑了一下,便就又继续朝门外走去。
看着胡仵作踉跄不及的身影,宁宛眼神中透着担忧,“老胡这样真的没事吗?”
总觉得老胡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些,先前还如此激动不能接受,之后又片刻间就转变态度,接受一切安排。
这样真的没事?
“哎,胡仵作都是老江湖了,这事他会想通的,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嗯。”包灯抱着胳膊说着。
宁宛视线还在门外未曾收回,自言自语低声说道:“会吗?”杨树可是老胡视若亲子的人,真的能想通吗?
“哎呀!这你就小瞧胡仵作了,他都这岁数了,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更何况他吃过的盐比我们走过的路都要多的多,如何会想不通,再说了现在也就是一时的迷惑罢了,再过些时间,想必就会想通的。”
宁宛只能是将信将疑的点点头。
“一会,你们俩随我进宫一趟。”坐在桌案后的薛恒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