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弥漫着墨香，但这香味此刻却无法让他平静下来。
他原本计划在汴梁和临安之间建立更稳定的通讯线路，可实际测试的结果却远低于预期。
信号时断时续，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干扰……究竟是什么干扰？”杨启低声自语，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像重锤敲击在他心头。
实验室里，助手们也一个个面色凝重。
孙工匠紧张地搓着手中的扳手，发出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刺耳的电流声也从测试设备中传来，更增添了紧张的气氛。
测试员小李更是急得满头大汗，他一遍遍地检查线路，希望能找到问题所在，却一无所获。
消息传到朝廷，王大人匆匆赶来，看着测试结果，脸色阴沉得可怕。
“杨大人，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说一切顺利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语气中充满了质疑和担忧。
杨启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王大人，目前我们遇到了新的问题，信号受到了不明干扰。但我相信，这只是暂时的，我们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暂时的？可是……”王大人还想说什么，却被杨启打断，“请您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送走王大人后，杨启感觉胸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让他喘不过气。
张会长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夜幕降临，实验室里依旧灯火通明。
杨启独自一人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几张图纸，眼神却有些涣散。
郭婉轻轻地走到他身后，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
“杨大哥，别太累了。”
杨启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婉儿，我没事。只是……”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图纸上的一处，“只是我好像忽略了什么……”他伸手从书架上取下一本厚厚的书籍，翻到其中一页，手指停留在一个复杂的公式上。
“或许……或许在这里……”杨启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书页上的公式，口中喃喃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