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然后那人就给我看了画像,你们今天刚进城我就看见了……”
胤禛皱眉,京里的人?“那人是何模样?”
侏儒嗫嚅道:“看,看不清,那人蒙着面,但听声音,听声音……”
“听声音如何?”
“听声音像个太监。我自幼被迫学习口技,能听出来,这人像是个太监,小的才信了他是京里来的。”
有点脑子,但不多,林夕摇头,心里腹诽。
胤禛却是心念急转。“老八?老十四?还是……弘时?”
最后一个猜测,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摆摆手,张五哥将这侏儒押了下去。
胤禛叹气道:“看来,朕的銮驾中也有他们的耳目啊。”
知道他弃舟登岸微服前来的,且能将时间估算的如此准确的,只有那船队里的人。
寺内钟声响起,原来到了晚课时分,胤禛的心情晦暗难言,干脆跪于禅房的蒲团之上,在菩萨身前虔诚的念起经文来。
林夕没有说话,坐在一旁静静地陪着,被亲兄弟甚至亲儿子背刺,这感觉,比丞相被孙权背刺要沉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