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祖虽然中了金蟾衾毒,但蚀骨斗和摄魂镜还在运转,毒雾弥漫,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夜风呜咽着掠过潭面,掀起一圈圈暗绿色的涟漪,水底偶尔传来\"咕咚\"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翻身。
豹哥缩了缩脖子,感觉后颈一阵发凉。他压低声音道:\"虎哥,咱们还是撤吧,这地方邪门得很你看那水,跟活的一样。\"
虎哥瞪他一眼,脸上的横肉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怕个屁!再等等,看那老蛤蟆还能翻出什么浪来!\"
他说着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刚落进草丛,草叶就\"嗤\"地冒出一缕白烟,转眼枯萎发黑。
鱼幽没说话,手指轻轻摩挲着鱼骨剑的鳞纹。剑身微微震颤,鳞片缝隙间渗出细密的水珠,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
这是赤鱬族对危险的预警。忽然,她眉头一皱,低声道:\"有东西过来了。\"
虎哥和豹哥一愣,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远处的涂山府方向,隐约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小的爪子扒拉着地面。
这声音起初很轻,渐渐变得清晰可闻,中间还夹杂着\"吱吱\"的尖叫声,听得人牙根发酸。
月光被乌云遮住,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昏暗,只有潭水泛着微弱的磷光。
一队身穿红色兽皮的影子缓缓浮现,朝着鼀潭移动。
\"那是穿着喜服的蟾蜍小妖?\"豹哥眯起眼睛,努力辨认。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手指不自觉地抠进了泥土里。
确实是一群蟾蜍妖,但它们不是自己走来的。
这些蟾蜍个个双目无神,嘴角挂着黏稠的涎水,四肢僵硬地摆动着,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的木偶。
它们排成两列,步伐整齐得可怕,嘴里发出低沉的\"咕咕\"声,那声音不像活物发出的,倒像是从腐烂的胸腔里挤出来的。
而在它们中间,缓缓移动的,是一顶诡异的灰色轿子。
那轿子形状古怪至极,一头大,一头小,活像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面!
轿身灰扑扑的,表面布满凹凸不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