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幽的鱼骨剑震颤得更厉害了,剑身上的鳞片一片片竖起,发出细微的\"咔咔\"声。这是赤鱬族面临致命危险时的本能反应。
她低声道:\"这轿子里的东西难道也和蟾祖有关。\"
虎哥额头渗出汗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咱们要不要撤?这玩意儿看着比蚀骨斗还邪门!\"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几分慌乱。
豹哥已经快哭出来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虎哥,这次真不是怂,这轿子太吓人了你看那些鼠妖,它们它们没有脸啊!\"
鱼幽闻言一惊,凝神细看。果然,当一阵风吹过,其中一个鼠妖的兜帽被微微掀起——袍子下面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什么头颅,只有一团翻滚的黑雾!
就在这时,轿帘微微一动——
\"吱呀——\"
一声轻响,像是老旧木门的摩擦声,又像是垂死之人的叹息。轿帘掀开了一条缝隙。
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但鱼幽却感觉有一道目光从缝隙中透出,直直地刺向他们藏身的方向。那目光如有实质,冰冷黏腻,像是毒蛇的信子舔过后颈。
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被发现了\"
下一秒,轿帘猛地掀开——
轿内端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身影笼罩在浓稠的黑暗中,只能隐约看出人形。
它的头部位置缓缓转动,虽然没有眼睛,但三人都能感觉到它在\"注视\"着自己。
最可怕的是,当它\"看\"过来时,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呼吸变得异常困难,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
潭水突然\"哗啦\"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黑影破水而出。借着微弱的月光,他们看清了——那是蟾祖的头颅!
它浑身布满溃烂的脓疮,嘴角还挂着黑色的血沫,但眼中的凶光丝毫未减。
\"恭迎\"蟾祖的声音嘶哑难听,像是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
轿中的黑影微微颔首,一只苍白的手从袍袖中伸出。那手上的皮肤布满尸斑,指甲又长又黑,指尖还滴落着某种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