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野火般迅速蔓延开来,而巷子内,五脉掌舵人却同时停手,相视一笑。他们的笑容里,充满了对计划成功的自信。
……
夜色深沉,宛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将整个花柳巷都笼罩其中。子辉独自站在醉仙居外,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身上散发的冷意冻结。
判官笔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那面容犹如雕塑一般,坚毅而又充满了杀意。
青丘白就在醉仙居里面,此刻的他已经是一个废人,毫无反抗之力。
子辉想起华子和六子,他们死在青丘白的手下,死状凄惨。仇恨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他觉得只有杀了青丘白,华子和六子的仇,才算真正报了。
子辉缓缓迈步向前,每一步都迈得坚定而有力。可就在他即将踏入醉仙居的刹那,两道身影无声无息地拦在了他面前。
徒家老祖白发垂地,宛如一道银色的瀑布。他的目光如古井无波,平静得让人捉摸不透。
拍花老祖身材矮小,只有三寸丁的身形,可他身上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仿佛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臭小子,到此为止。”拍花老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那笑容在这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子辉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两位老祖要保他?”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质问的意味。
徒家老祖淡淡道:“青丘白是青丘使者,他若死在乱谷城,黑狐狸必会血洗乞族。我们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而让整个乱谷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拍花老祖补充道:“你现在杀他,痛快是痛快,但乞族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子辉沉默片刻,心中的仇恨与理智在激烈地斗争着。忽然,他咳出一口血,那血在地上绽放出一朵鲜艳的血花。
可他却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无奈与释然:“好,小爷我不杀他。”
他收起判官笔,转身离去,脚步略显沉重。他的声音飘散在夜风中——“乞族的戏,才刚刚开场。”
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和对未来的期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