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草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但没再追问。两人沉默地走完剩下的路,部落的轮廓已经出现在视野中。
当天的晚餐是昨晚猎到的岩甲狼兽肉,用热灰坑焖得酥烂。子辉坐在火堆旁,食不知味地嚼着肉块,耳边不断回响着那个沙哑的警告。
\"…六大部落…\"
这是什么意思?是警告他远离远离六大部落,还是?那个声音又是谁的?上一任石婆的吗?
\"小水,发什么呆?\"大猫粗犷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这个两丈高的巨人正用兽骨剔牙,铜铃大的眼睛盯着他,\"肉都凉了。\"
\"猫叔,没什么,就是有点累。\"子辉勉强笑了笑。
\"第一次狩猎,狼石之力反噬,都这样。\"大猫拍拍他的背,差点把他拍进火堆里,\"明天教你用真正的武器。\"
夜深了,部落渐渐安静下来。子辉躺在石屋里,却怎么也睡不着。月光(其实是某种发光苔藓的冷光)从石缝中渗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他翻来覆去,最后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溜出了石屋。夜晚的部落静悄悄的,只有守夜的大猫坐在哨塔上,正打着瞌睡。
子辉避开守夜的视线,再次来到了巨石水潭边。夜晚的潭水黑得如同墨汁,那些葬碑在微光中显得更加诡异。
他鼓起勇气,走到那块最大的葬碑前,低声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警告小爷我?\"
一阵沉默。
就在子辉准备放弃时,石板上的脸突然扭曲了一下,石婆的雕像仿佛活了过来,嘴唇蠕动着发出声音:
\"我是…\"
声音突然中断,因为一只枯瘦的手搭上了子辉的肩膀。
\"小水,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做什么?\"
子辉浑身一僵,慢慢转身,对上了石婆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老妇人拄着骨杖,脸上的皱纹在月光下显得更深了。
\"我我只是…\"子辉结结巴巴地说。
石婆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到葬碑上,又移回来:\"你听到什么了?\"
\"没、没什么…\"
石婆突然笑了,露出所剩无几的牙齿:\"葬碑里的魂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