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她那最后一声“回来啊——”的余韵,仿佛带着滚烫的血滴,砸在子辉紧绷的心弦上,留下灼痛的震颤,终于彻底被下方翻涌的、永恒的黑暗吞没。
在狼人族的族人心中,小水死了,但是部落还不能亡,他们苦等三天无果后,石婆一声叹息:“回部落山洞,那里有狼人族的火种……”
直到石婆拄着拐杖,大猫扛着小山,阿花拖拽着几乎昏死的阿草,族人们走远了。
……
此时,心室天柱的深渊旁,只剩下令人心悸的风啸,以及头顶不远处,那头巨狼喉咙深处滚动的、充满血腥恨意的低吼。
殊不知,此刻,子辉依旧死死抠住冰冷的岩缝,指骨在巨大的压力和湿滑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每一次深渊涌上的气流,都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撕扯着他悬空的身体,试图将他拖入万劫不复。
汗水混合着之前战斗留下的血污,蛰得他眼眶生疼,视线里那头巨狼幽绿带红的兽瞳,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同索命的鬼火,死死锁定着他。
它的一条后腿诡异地扭曲着,显然在之前的崩塌中受了重创。
但这伤痛非但没有削弱它的凶性,反而像在干柴上泼了滚油,将最纯粹的毁灭欲望彻底点燃。
同样是邪念作祟!
它仅凭三只利爪和獠牙,死死抠抓着上方一道更深的岩缝,庞大的身躯在狂风中微微摇晃,每一次试图调整姿势向下逼近,都引得碎石簌簌滚落。
它在等待。
等待子辉力竭,等待他手指滑脱的瞬间。
子辉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了。
手臂的肌肉如同烧红的烙铁,酸胀、灼痛,每一次心跳都带来一阵剧烈的抽搐。
狼石之力在之前的爆发和长时间的僵持中早已耗尽,体内空空如也,只剩下凡俗躯体的极限在苦苦支撑。
寒冷正透过单薄的兽皮衣,一点点蚕食他仅存的热量,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
不行!绝不能死在这里!
一股狠劲猛地从心底炸开,压过了恐惧和疲惫。他强迫自己集中精神,眼角的余光如同濒死猎物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