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觉得心中一阵剧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暮色将决斗场的影子拉长，奥黛丽跌跌撞撞穿过回廊，高跟鞋在青石板上敲出破碎的节奏。
方才看台上的窃窃私语仍在耳畔回响，家族长老们殷切的面容与塞巴斯蒂安的冷笑不断重叠。
她攥紧衣角，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些为参赛耗尽的家族秘宝、闭关苦修时的暗无天日，此刻都化作刺向心口的冰锥。
巷口的风卷起枯叶，奥黛丽被这凉意惊得一颤。
硬币与墙壁碰撞的清脆声响突然刺破寂静，转角处，柳白薇慵懒倚着斑驳砖墙，指间的银币在暮色里划出银亮弧线。
“怎么？是不是不甘心，是不是不甘心自己实力不足！”声音像是毒蛇吐信，精准缠绕住奥黛丽摇摇欲坠的理智。
奥黛丽猛然抬头，冷汗浸透的后背紧贴粗糙墙面。
柳白薇周身萦绕着诡异的雾气，休闲装下若隐若现的黑色纹路泛着幽光，那双琥珀色瞳孔里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漩涡，仿佛能将人吸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你是谁，我的事又跟你有什么关系！”
奥黛丽声音发颤，却强撑着挺直脊背。
柳白薇突然欺身上前，温热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
“你被当众羞辱的模样，被未婚夫背叛的狼狈，我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话语里裹着令人作呕的快意，“那些对你指指点点的蠢货，难道你不想让他们跪着求你原谅？”
奥黛丽浑身剧烈颤抖，方才阿梅莉的讥笑、塞巴斯蒂安的唾弃如潮水般涌来。柳白薇的声音却愈发蛊惑人心：
“阴谋诡计在绝对力量面前不过是笑话，而我能给你踏碎一切的资格。”
她掌心绽开血色纹路，一支晶莹的玻璃试管从中浮现，暗红液体在管中沸腾，悬浮的墨色斑点如同活物般扭动。
仇恨的火焰瞬间点燃奥黛丽残存的理智，她劈手夺过试管，尖锐的玻璃边缘划破指尖也浑然不觉。
“喝下去，你将成为神。”
柳白薇舔了舔嘴唇，眼中疯狂翻涌。
奥黛丽仰头时，月光恰好落在她脖颈的伤口上，血珠混着魔血滑入喉咙，灼烧感从胃部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