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赤脚站在卧室地毯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浴室磨砂玻璃门,生怕里面的人突然消失。
二十分钟后,小心推门而出。
氤氲的水汽中,他手臂上的伤口开始渗血,顺着肌肉线条蜿蜒而下。
医疗箱发出清脆的咔嗒声,他动作娴熟地给自己包扎。
处理完,小心从抽屉中取出吹风机,“坐好。”嗡鸣声在卧室响起。
他修长的手指穿过伽罗柔软的发丝。
五分钟后,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卧室陷入突如其来的寂静,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小心转身下楼时,伽罗立刻光着脚追到栏杆边,半个身子几乎探出栏杆。
厨房的灯光将小心的身影拉得很长。
十分钟后,小心端着两杯热茶上楼。
伽罗端起一杯,浅尝一口,随即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浓郁的苦味让他冲到洗漱台全吐了出来。
小心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刚沾到枕头,三天三夜积累的倦意便瞬间将他吞没。
阳光透过玻璃,照在小心脸上。
伽罗拉好窗帘,蹑手蹑脚地爬上床,蜷缩在小心身侧。
他试探性地抓住对方的一片衣角。
伽罗数着小心的心跳声。
这个陌生的胸膛正在规律地起伏,温暖透过衣料传来,让他想起很久以前母亲怀抱的温度。
他往小心身边蹭了蹭,在血腥味与茶香交织的气息中,安稳入睡。
窗外,东区正在重建。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帘缝隙,在床单上投下细长的光痕。
伽罗从睡梦中醒来,小手慌乱地摸索着身旁的位置。
那里只剩下一片冰凉的余温。
他赤着脚跑下楼。
厨房里,小心正站在灶台前煮面,升腾的蒸汽模糊了他的轮廓。
“醒了?”小心头也不回地问道,筷子在锅中轻轻搅动,“去洗手。”
两碗清汤面很快端上桌。
次日的傍晚
小心一边吃饭,一边用通讯器向孤儿协会说明伽罗的情况。
刚发送完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