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黎川手指摩挲着她脚踝。
她是舞蹈生,小腿纤细却很有肌肉感,脚踝也小巧,握在手中刚刚好,他隔着皮肤摁着她骨头。
他比谁都清楚温絮跳舞有多努力,三岁开始跳舞的她,压腿哭成泪人跑来他面前哭着说不跳舞了。
他给她擦着眼泪说好不跳了。
第二天眼睛还肿着的她又进了舞蹈教室,她的脚因为从小开始跳舞畸形。
这姑娘看着娇气,却可以因为一个舞蹈姿势不对通宵通宵练习,娇气的她这双脚不知道缠过多少绷带,出过多少血。
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温絮多在乎她的脚。
“还疼吗?”他声音有些哑。
他能想象到,她被关在卫生间,踩着地面摔倒那一刻,她内心多自责又多惶恐不安。
温絮忽然之间鼻头有些酸。
明明早就不疼了,可这会儿她还是娇气的点头,带着浓浓的哽咽:“疼……”
“活该。”顾黎川说着。
手却在她脚踝轻揉,“我的电话记不住?”
“谁能记不住你的电话?”温絮吸了吸鼻子。
因为泛酸,她鼻尖红红的。
她和顾黎川的电话号码,只有后面一位不同,她是6顾黎川的号码后面是8,她小时候在街上找不到回家的路,家里面爸妈的电话记不住,唯有记住了顾黎川的号码。
那时候的顾黎川来警察局接她,第一句话也是:“温絮你笨蛋啊,16岁了还能在大街上走丢,你怎么不把你脑子给丢了!”
她那时候气呼呼的说谁要他来接她了。
顾黎川却在她走出警察局,从怀中拿出了一盒城东的馄饨,那是她从小到大都喜欢吃的馄饨,明明是下雪天,可那碗馄饨拿出来却飘着热气。
“顾黎川当初那碗馄饨是你一路上抱在怀中专门拿来给我的,不是像你说的那样,看着路边有个人卖馄饨,卖不出去在哭,你善良见不得人哭所以就买了一碗,是不是?”
顾黎川给她穿上拖鞋,他单膝跪在地上就这么抬起眼,与她的桃花眼对视:“我是怕你闹我。”
温絮瞥嘴。
“脚踝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