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叶阳开门见山,“秦军三十万,号称五十万,王翦挂帅,目标直指我蓟城。我燕国可用之兵,满打满算,不过十五万。敌众我寡,形势险恶,此战关乎燕国生死存亡!”
大殿内气氛愈发压抑。
赵将领瓮声瓮气地开口:“殿下,秦军虽众,但我燕国将士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末将愿为先锋,与秦军决一死战于易水之畔!”他性格勇猛,此刻更是被激起了血性。
“赵将军勇则勇矣,但此时并非逞匹夫之勇的时候。”旁边一位老成持重的谋臣立刻出言反对,“硬碰硬,我军胜算渺茫。依臣之见,当以易水为屏障,层层设防,坚壁清野,拖延秦军进攻,再寻机破敌。”
“拖延?秦军粮草充足,我们能拖多久?只怕最后活活被他们耗死!”另一名少壮派将领反驳。
一时间,殿内议论纷纷,主战、主守,意见难以统一。
叶阳抬手,制止了众人的争论。
“赵将军所言,固守易水,是应有之义。但仅仅固守,绝非良策。”叶阳沉声道,“王翦的目标是蓟城,他绝不会在易水浪费太多时间。一旦易水防线被破,秦军铁骑便可长驱直入,直抵蓟城城下。”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重重一点:“所以,我们不能只守易水一线,更要守住从易水到蓟城之间的所有战略要冲!蓟城,更是要固若金汤!”
“殿下,即便如此,兵力依旧捉襟见肘。”谋臣忧心忡忡。
叶阳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所以,我们不能按照王翦的节奏来打!他想速战速决,我们偏要让他陷入泥潭!他想正面决战,我们偏要让他处处受制!”
他环视众人,一字一顿道:“传孤命令:
第一,赵将军,你立刻率领五万精兵,星夜驰援易水西岸,构筑防线!
记住,你的任务不是与秦军决战,而是最大限度迟滞敌人,为我们争取时间!
必要时,可以放弃部分阵地,但绝不能让秦军轻易渡河!”
“末将领命!”赵将领虽然觉得有些憋屈,但还是领命。
“第二,其余各部,即刻动员所有民夫,加固蓟城城防,在城外各要道挖掘壕沟、布置鹿角、陷马坑!城内所有十六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男丁,无论贵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