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奶奶连一张合照都没有,这张遗像,是她唯一的念想了。
江婉婷瞪大了双眼,不敢相信楚铃苗还活着。
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帮忙,任由楚铃苗抱着楚老太太的遗像呆坐着,像是失了魂,一滴泪也落不下。
江婉婷长这么大,哪里受过这个气。
江婉婷拿起桌上凉了的茶,就往楚铃苗那里摔过去。
茶水淋了她一头,茶叶挂着发丝,好不狼狈。
她不在乎,只一遍遍擦拭着,手里的黑色相框,奶奶爱干净,脏了奶奶会不开心的。
江婉婷哪里忍得了被她无视,直接冲上去,拉扯她的头发。
她紧护住怀里的遗像,跟江婉婷扭打在一起。
如果不是江婉婷,奶奶也许不会死,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哪怕几个小时都好。
仇恨与愤怒,成为了她力量的源泉,江婉婷渐渐落了下风。
江婉婷叫住几个在江氏纺织厂的工作的阿姨,不是一对一了,是八对一,八个人欺负楚铃苗一个人。
什么都比不上奶奶的遗像重要,衣服扯坏了没关系,手上都紫了,嘴角都流了血都没关系。
其他人哪敢上去拉架,一个孤寡老太太捡来的孙女,无亲无故,人好又怎样,江婉婷可不能得罪啊。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巷子里的人听见吵闹声都赶过来凑热闹。
“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本小姐!”江婉婷痛叫出声,一个瓷盘直接打在江婉婷脸上,额头挂了彩,数道血痕。
柏宋祈大手一挥,除了楚铃苗外的人都像被飓风刮到一般,倒在了地上。
他来迟一步,他不该离开的,不该把小雌树一个人留在这里。
是他太笨,才会不明白小雌树不希望他有危险,才不让他跟来。
人心险恶,古人从未说假。
柏宋祈一把揪住江婉婷的衣领,顷刻间江婉婷浑身剧痛,蜷缩倒地痛苦嚎叫。
“是楚铃苗先打得我,我好心帮她办奶奶葬礼,她恩将仇报。”江婉婷见来人俊朗不凡,一身高定西装,一改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