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行走的路线，正是程府最早建成的一段。转角处那株如今枝繁叶茂的玉兰树，当年不过是一根瘦弱的树苗，还是她亲手栽下的。每经过此处，张妈总要驻足片刻，仿佛与老朋友打个招呼。
&34;你在发呆吗，张妈？&34;
清脆的女声打断了张妈的思绪。她转身，看到沈清韵正站在廊下，一袭淡蓝色的裙装，清丽脱俗。
&34;小姐起得这样早？&34;张妈慈爱地打量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姑娘。
&34;今日要去学校参加一个重要活动，起早做些准备。&34;沈清韵微笑着走近，&34;看您在看那棵玉兰树，可是想起什么往事了？&34;
张妈叹了口气：&34;这棵树啊，见证了程府的兴衰起伏。当年老爷刚买下这块地时，就是一片荒草丛生的园子，哪有现在这般气派。&34;
沈清韵眼中闪过好奇的光芒：&34;我听母亲说过一些往事，但从未详细了解过程府最初的样子。张妈，您能给我讲讲吗？&34;
&34;这&34;张妈有些迟疑，看了看手中的参汤，&34;老夫人的汤要送去。&34;
&34;那您先去送汤，回来我们坐下好好聊聊，如何？&34;沈清韵恳切地说。
张妈点点头，继续往程夫人的院子走去。送完参汤回来，她看到沈清韵已在廊下准备好了茶几和两把椅子，还沏了一壶清茶。
&34;真是有心了。&34;张妈笑着坐下，&34;小姐想知道什么？&34;
沈清韵倒了一杯茶递给张妈：&34;想知道程府最初的样子，父亲和母亲刚成家时的事。&34;
张妈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目光逐渐变得悠远：&34;说起程府的建立啊，还真是一段不容易的历程。那时候，您父亲刚刚在上海站稳脚跟，手头虽有些资本，但远不及如今的家业。&34;
&34;那时候他已经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