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这款月白色缎面更适合夫人您的肤色,若配以银线绣兰花,既不张扬,又能彰显气度。&34;沈若兰轻声向一位妇人建议道,语气温和却自信。
那妇人迟疑片刻,望着沈若兰诚恳的目光,终于点头:&34;那就依你所言。不过,绣活可得你亲自操刀,上次那件旗袍我穿去赵府,可是引得诸位太太连连称赞呢。&34;
&34;夫人放心,绣活我必亲自负责,三日后便可取货。&34;沈若兰微微欠身,送走了这位贵客。
李掌柜这才走过来,脸上带着欣赏的笑意:&34;沈夫人的眼光真是独到,那月白色缎子放了大半年都无人问津,今日终于有了归宿。&34;
沈若兰轻笑一声:&34;李掌柜过奖了。那缎子质地上乘,只是色调过于清雅,不合时下鲜艳的风潮,但那位李太太气质端庄,正适合这般素净。&34;
这家名为&34;锦绣坊&34;的绸缎铺子,是沈若兰一手创办的第一份产业。表面上看,它不过是南京路上一家普通的绸缎庄,专售上好布料和成衣;而在知情人眼中,这里却是沈若兰暗中经营的商业帝国的起点。
&34;今日账目如何?&34;沈若兰走到内室,轻声问道。
李掌柜从抽屉中取出一本账册:&34;较上月同期增长两成有余。尤其是那批从杭州运来的丝绸,已售出大半,利润颇丰。&34;
沈若兰点点头,仔细翻阅着账册,神情专注。虽然她如今已是程家平妻,家中锦衣玉食不愁,但她深知,在这个男权社会中,女人若想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必须有经济上的独立。正是出于这种考量,她在嫁入程家后不久,便开始暗中筹划自己的产业。
&34;对了,昨日收到苏州那边的来信,说是有个姓王的绸缎商打听我们的底细,似乎有意与我们争夺市场。&34;李掌柜神色凝重地说。
沈若兰微微皱眉:&34;可查清此人底细?&34;
&34;已经派人打探过了。&34;李掌柜压低声音,&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