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兰眉头紧锁，&34;李掌柜如何说？&34;
张妈叹了口气，&34;李掌柜说，这次查得很细，恐怕短时间内难以恢复营业。&34;
沈若兰沉默片刻，突然问道：&34;张妈，如果我另起炉灶，你会跟着我吗？&34;
张妈一愣，随即坚定地点头，&34;夫人去哪，我就跟到哪。&34;
沈若兰微微一笑，&34;谢谢你，张妈。&34;她停顿了一下，&34;我今日去拜访了周家，他们提出了合作的意向，条件很优厚。&34;
张妈眼前一亮，&34;周家在上海滩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与他们合作，对夫人来说是个不错的选择。&34;
沈若兰点点头，&34;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如此一来，恐怕会与程家的利益有所冲突。&34;
张妈犹豫了一下，低声道：&34;夫人，老爷最近的行为有些异常。他频繁与那些军方人士接触，且对您的事情越来越不闻不问。&34;
沈若兰苦笑，&34;我知道。自从他与宋家交好后，野心就愈发膨胀了。如今宋家与他决裂，他急于寻找新的靠山，这才投向了杨军长。&34;
张妈忧心忡忡地说道：&34;可杨军长在上海滩虽有势力，但毕竟是外来户，与本地的政商势力多有摩擦。老爷若太过依赖他，恐怕会引火烧身。&34;
沈若兰点点头，&34;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考虑要未雨绸缪。周家的提议，或许是我们的一条出路。&34;
正说着，院子外传来脚步声，程远山大步走了进来。他看到沈若兰，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34;你去哪了？&34;程远山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沈若兰不动声色地回答：&34;去拜访了几位太太，聊些家常。&34;
程远山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他看了一眼张妈，张妈识趣地退下了。
&34;绸缎庄的事情，我已经派人去疏通了。&34;程远山突然说道，&34;不过短时间内恐怕难以恢复营业。&34;
沈若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