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来，北疆军迅速崩溃，程瑜花费大力气才保住了十五万人。
此时在丰城废墟上，军营挂着白幡，士兵人人带孝，士气沉入谷底。
主帐内，半头白发的程瑜坐在帅案后，盯着军管司传来的新皇旨意，久久无话。
哒哒哒！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布帘被拉开，露出伏羽疲倦的面孔。
“新皇帝什么意思？”
程瑜沙哑着声音说道：“勇武侯即将率五十万大军从绵州北上，让我们北疆军在北侧呼应，收复已经叛乱的北疆各府。可朝廷没想到一件事，北疆军这个名字可不是瞎取的。”
伏羽喘着粗气，怒道：“朝廷胡作非为导致如今局面，却让我们收拾残局，那些庸碌之辈除了鼓动口舌还有什么用处？老程，你怎么看？”
稍作沉默，程瑜道：“陛下之命不可违，否则我们与昭武军何异。”
这话让伏羽吹胡子瞪眼，低声道：“除了刺杀陛下不妥当外，其他事在我看来并无不妥。哼，若非你苦苦相求，我早就弃军离去，何至于在这受窝囊气。老程，你可别忘了，你当初能招募到那么多北疆儿郎，是已故的北疆王相助。现如今……我怎么也想不通，先皇怎么敢擅杀北疆王，以至于闹到如今地步……”
见好友懊恼不已，知道一些内情的程瑜说道：“东海！”
伏羽愣住，轻声叹息：“那就不奇怪了。说吧，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程瑜随手拉开案桌上的地图，说道：“剩下这十五万兵卒并非北疆人，留在这里很危险。我们现在的任务不是剿灭叛贼，而是把他们带回去。因此我打算攻打平陵城，走这条路线南下进入绵州。到时候就算朝廷怪罪，也是我一人承担。伏兄，还请助我一臂之力。”
“好，照你说的办。”
……
平陵城距离丰城七十公里，起义初期乱过一阵。
义军攻破官府杀县令祭旗后，城内城外才逐渐安稳。
此时在县衙内，身着银色铠甲的李柒面色凝重，对着简陋情报看了又看。
“七叔，程瑜不愧是老将军，竟然把崩溃的北疆军稳住了。照现在局势看，他们很有可能从我们这里路过。”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