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涛应声而至,何小官已经在提笔写信,字虽然差了点,行文却异常顺滑,写毕,墨迹稍干,装入信封递给艾涛道:“派最可靠的人,亲呈丞相,同时派人截杀邬代可能派出的信使,总之要敢在他们前面,懂吗?”
“臣这就去办!”
艾涛转身离开,邢增一直眯着的眼终于睁开,突然下跪道:“陛下,那个畜生,可否交由我处置?”
何小官摇摇头,语重心长道:“不可!国有国法,邢六侗身上牵涉甚多,理当交由刑部审讯定罪!”
“唉,老夫知道他罪该万死……真的是多少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老夫只是想亲自送他上路!”
“前辈,您这是何苦?”
这两日的朝夕相处,这邢增虽然表面上像个老怪物,实则内心良善,甚至有些柔软。
邢增沉声道:“老夫一生光明磊落,迟暮之年却遭此羞辱,心有不甘!”
何小官双手将其搀起,“好吧!朕答应你,待审讯完毕,就将他交于你……”
“谢陛下!”
“……”
…………
昨夜险些被邢六侗糟蹋,惊魂未定的云水遥还缩在床上昏睡,许是做了什么噩梦,时不时地哆嗦几下,有时候还会轻呼救命。
独自一人撑起整个家业,劳心费力自不必说,还要应付邢六侗这种恶霸的滋扰,心中的苦可想而知。
“小姐……小姐……”
云水遥骤然惊醒,门外景浩的声音很急切,随便披上件衣裳下床开门,颤声道:“怎么了?是不是何公子出事了?”
“不!这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哎呀,你要急死我啊?是不是那邢六侗打他了?还是那一万两银子还不够?太守不愿放人?”
“都不是……那何公子非但没有挨打,他还……他是当今的皇上!”
云水遥的俏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朱唇轻咬,嗫嚅道:“皇上?这……这怎么可能?”
景浩见她不信,立马急了:“真的!我亲眼所见!何三……不,是皇上,他到汉四郡来,就是为了查邢六侗的案子!据说还牵扯到京都的官员……”
“那……那他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