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忍不住骂了一句,红薯毫不在意,最后和他对视一眼,像一股风一样消失在暗夜里。
宣国奇人异士多,南越国更多,红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变脸和用毒都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甚是难防。
丁一小心翼翼地折回,行至汝河边,听到朝廷驻军之地传来阵阵呼喊声。
这是又在练兵了!
艾涛治军不下于郭穰,每个月都有几日夜间练兵,以便熟谙夜战,只是白天出了这档子事儿,夜间却继续练兵,这主将心真够大的。
将军的心思自然不是丁一这样的功利之徒所能知。
外面喊声震天,艾涛满脸愁容地在营房内来回走动,案上放着从侯三身上找出的何小官亲书的手诏。
艾涛是个有心人,何小官那鬼画符式的丑陋字体化成灰他都认得,这手诏确定是皇帝陛下的真迹。
粮铺的伙计们说五日前粮铺曾闭门歇业,估计就是那天何小官见了侯三,两人说了什么,现在却不得而知。
这手诏就是何小官给侯三的一个调兵虎符,如若侯三没死,此刻拿着它来到军营,那自己都要听他调遣。
很显然,侯三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很可能关于曾小凤或者周骁,最终也是这个线索致他于死地!
一击将所有线索阻断,那红衣女子是何等的心思缜密又果决之人?
艾涛想得脑袋疼,却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脚步更加急促起来。
“将军,娘娘来了!”有兵士来报!
艾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快请进来!”
曹如意风风火火,进门就匆忙问道:“艾将军,有没有查出什么线索?陛下现在还在京都吗?我下午去看了侯三的夫人,她一直在哭……”
艾涛沉默数息,然后将桌上的手诏捧给了她。
曹如意看了一遍后表情立变,“这是怎么回事?”
“娘娘,陛下前几日来过乔县,给侯三下了这个手诏就离开了……”
“去哪了?”
“应该是去……南越国!”
曹如意声色凄厉:“这个不省心的!什么要紧事儿非要亲自去?艾将军,陛下他是不是会有危险?”
艾涛结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