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苗苗突然觉得,这俩人咋这么矫情呢?
作为东北人,有几个人没睡过炕呀,睡了几天席梦思就觉得自己娇贵了。
余苗苗懒得搭理他们俩,脱掉了衣服裤子,换上了准备好的睡衣,然后钻进了被窝里。
别说,被窝还挺温乎。
看来村里已经烧过炕了,只是时间长没那么热了。
徐佳佳和王莹见余苗苗躺下了,也只好缓缓钻进了各自的被窝,但是并没有脱衣服。
“熄灯。”余苗苗瞥了一眼蜡烛。
“啊?熄灯?多黑啊!”徐佳佳面露难色,摇头不肯。
“我带了不少蜡呢,你们看!”王莹急忙起身,打开一旁的背包,竟然从里面掏出了三捆子蜡烛。
没想到,王莹担心没有电,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说实话,余苗苗心里也怕。
她见王莹既然带了那么多蜡烛,心想那就先点着蜡烛睡吧。
毕竟,总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
三个来自城里的女大学生,就这样躺在了中国最北疆的土炕上,听着窗外滴答滴答的雨声。
虽然劳累了一天,雨声也足够催眠,但是她们三人都迟迟没有睡着。
尤其是徐佳佳,频繁地翻身,跟烙饼一样,“哎,你们说晚上要是去卫生间咋办?”
余苗苗不说话,继续在那眯着。
王莹说,“门口好像有个小水桶,那个应该就是尿桶吧?”
“那差不多,我说咋有一股骚味儿呢。”徐佳佳嫌弃地紧了紧被子,然后开始挠胳膊,“这蚊子也太多了,咬死我了,你们谁带花露水了。”
“我带了,我带了。”王莹急忙说,然后从包里掏出了一瓶花露水。
先在三个人的被子上喷了喷,然后递给了徐佳佳。
徐佳佳几乎将自己身上喷了个遍,那味道有些呛鼻子,整个人就像被花露水腌过了一样。
随后,三人在满是花露水和蚊香味的屋子里,安静地睡了下来。
可是刚消停一会儿,余苗苗便感觉自己的被窝里有东西。
她眉头紧锁,在黑暗中随手摸了一把,竟然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