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个字,如同四把锋利的刀,深深刺进了他的心房,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艰难。
他的面容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天空,胸口起伏,大口喘息着,仿佛要借此平复内心的激荡。
终于,他无法抑制地一拳重重砸在了金石床铺上,床架发出“吱呀”一声痛苦的呻吟。
“你这个傻子,子波!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你把老子当作外人?把老子当作不能共患难的兄弟?”吕凌帆的声音低沉,满是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什么狗屁白龙寺,哪怕你要闹的是六国的皇宫,老子也陪你一起闯!若是心生半分退意,就让我天打五雷轰!”
怒吼声响彻整座空荡大殿,说罢,吕凌帆猛然从床上站起,身形一震。
他转身面向一直默默守候在旁的杜安虹,冷冷道:
“杜叔,我有要事需即刻处理,今晚的晚膳,你不必为我准备了。”
杜安虹闻言,先是点了点头,随即又忍不住请求一同前往,以保护吕凌帆的安全。
然而,吕凌帆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不必了,若是对付武威榜上的强者,或许还能让我费些手脚心力,但若是为了我兄弟,拆了一座邪魔歪道的小小白龙寺,又有何难?”此刻那白龙寺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座待拆的危楼。
杜安虹深知吕凌帆的性格,知道他一旦决定,便无人能改。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吕凌帆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去,那背影中透露出的决然气势,让他不禁暗暗折服。
“这便是日后的一国之君,一宗之主啊,少年意气,兄友情谊,实在是大善。”杜安虹感叹一声,心中对吕凌帆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千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一家看似普通却透露出岁月痕迹的酒楼中,一个外表朴实无华、甚至有些显老的糙汉子正大口痛饮着劣质的酒水。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沧桑,仿佛经历过无数的风雨。
台前,一个说书人正唾沫横飞地讲述着一出关于雄胆英气、豪杰梦的故事。那故事中的英雄,不畏强权,敢于挑战一切不公,让在场的听众都听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