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息一声,回应了祁宴的画面,随后挂了电话。
南惜放下手里的餐具,她主动开口。
“按照我对裴知珩的了解,他确实不可能会轻易放手,所以……宁宁,我可能会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宋清宁顿时摇头如拨浪鼓,她递给南惜一个坚定的眼神:“小惜,听我的,你就安心在我这房子里住下,这是我一个朋友名下的房产,他跟我暂时没有任何牵扯。”
“哪怕他裴知珩再怎么权势滔天,他的手也不可能伸到这里。”
南惜脸上看着表情轻松,半点不担心。
可她究竟有多担忧只有她自己清楚。
或许,她确实可以提前通知爱心机构的人,将逃离大计提前至大婚之前,可那样一来,她预定好的复仇计划也将泡汤。
南惜不甘心……
而且,只有彻底的死了才能让裴知珩死心,否则,他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南惜收回目光,缓缓垂下眼睑,她眼底染上一丝复杂的神色。
桌子下,她那只手轻轻落在了自己小腹上……
肚子里,那小生命还在。
她不能容许。
那天去诊所,让夏雨浓安排那样一处打胎大计,无非就是掩人耳目混淆视听,让裴知珩乱了方向,一时间不至于那么快追踪到自己的位置。
如今,她计划得逞,算是暂时的拖逃脱了,可今后的路……没有裴知珩的人生,她究竟要怎样才能去摆脱呢?
……
整整两天,裴知珩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遍了,可就是没了南惜半点音信。
又是深夜,他像是被人抛弃在角落里的小狗,他蜷缩在那张大床上感受着夜里的孤寂。
原来,他曾在无数个夜晚在外花天酒地时,他的惜惜是这样一个人待在家里独自到天明的。
最后,裴知珩意识昏沉,他难得的睡着了。
可这一觉,他睡得并不安稳,他做了个梦。
梦里是漫天飞雪,在这一片茫茫雪海之中,他的惜惜就站在不远处。
她身上穿着黑色长款大衣,那一头黑发低束成马尾,她的眉眼是那样温柔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