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的狰狞可怖,手臂上的袖子掀起来的时候,一道道伤口立在雪白的肌肤上,有些早已经结痂,而有些是刚割开没多久,伤口还没愈合,就那么狰狞的张着,手往上一摁,血珠子就往外冒。
皮肉被割开,疼痛感刺得她头皮发麻,可南惜就那么盯着半点不错眼,她的刀片甚至是钝的,轻轻用刀片割开的瞬间,那个时间点被她无限的延长,疼痛也变得更加清晰……
海岛的今天终于迎来了一个阴雨天,这种天气最会让人心情烦躁。相比起其他时候,这一天空气变得格外冷。
一望无际的蓝天变得阴云压顶,似乎连海水的颜色都跟着变浅。
裴知珩心口是被什么东西给压着,那一股沉重劲儿压的他根本透不上气来。
他终于失控了,从酒窖里拿了许多瓶酒,他喝了很多。
他将自己喝得迷迷糊糊,从意识清醒到彻底模糊,总有人说借酒消愁,喝醉的人是感知不到痛苦的,可裴知珩发现那些话都是屁话。
尽管他喝的自己满身酒气,头疼的像是要炸裂开一样,可该有的疼痛依旧占据着他的大脑,他只要一闭上眼就能想到南惜看他的那些眼神。
曾经那样的温柔,充满爱意的眼神,如今满是憎恨厌恶。
他忍不住的仰头大笑,却又拎着那空酒瓶,一步步地不上台阶。
“惜惜,你这么讨厌我,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吗?”
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南惜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胡思乱想,突然的声音惊得她睁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