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惜看到他这张脸就回崩溃,裴知珩夜里来,她总是睁眼看着天花板,裴知珩白天来,身上套着玩偶的衣服。
可是,哪怕裴知珩如何装扮,南惜都像是能嗅到他身上的气息一样,她总会察觉,她的情绪总是会开始激动……
渐渐的,裴知珩不敢来了。
他在医院的走廊里蹲着,脸上神色痛苦。
他想把南惜接回a市照顾了。
无论如何,不管以后南惜变成什么样,他这辈子都不会放弃她,哪怕以后她精神失常,再也好不了了,他也会想哄小孩一样哄着她,照顾她。
夫妻恩爱,白头到老,这是他们结婚时说好的。
他们就是要一起白头。
对!白头。
裴知珩固执的想着,一些痛苦煎熬的事都被他抛到脑后,又或者说他逃避的不去想那些事,就这样自欺欺人的过着……
日升日落,裴知珩又开始着手准备那场世纪婚礼。
这天下午,裴知珩去找南惜的主治医生谈话。
从医生的口中裴知珩知道南惜现在虽然拒绝沟通,不愿意吐露自己的心事,但她已经被确证为重症抑郁。
重症抑郁伴随着很严重的死亡倾向,不管他们现在是打算住院还是出院,她的身边一天24小时都不能没人照顾。
她的病房是专门隔开的安全间里面没有任何尖锐武器,四四方方的卧室宽敞明亮,干净卫生。
可南惜知道自己待在这里并不开心。
她将袖子往上撸,露出手臂上那一道道伤疤,她时常用指甲扣着伤疤上早已经结痂的伤口。
那些伤口被她抠的血肉模糊。
只有身体疼的时候,心里才不会那么难受……
但在一大把一大把的药物治疗下,她的情绪逐渐稳定,心情也随着药物变好。
但南惜知道,所困牢笼之中,她根本不得自由,她的病因是什么她清楚,在那个人的影响下,她这辈子都不会好了。
她自嘲的笑着,想被折翼的鸟儿望着窗外的世界。
裴知珩又来了,他今天穿着唐老鸭的玩偶衣服,他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