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瑶突然一愣：“什么东西碎了？”
霍云川平静地回答：“镜子。”
雾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散开了，在四灵凶煞阵的一角，原来浓雾最为深重的地方，地上散落着几片镜子碎片。
“还真是镜子！”蓝瑶奔过去仔细一看：“你怎么想到的？”
霍云川指指白瑜，“你见过的光影，是她的妆镜吧。”
蓝瑶顿时眼前一亮：“没错！”
白瑜出了名的爱美，总是随身携带着描金镶嵌宝石的小妆镜，动不动就拿出来检查自己的发髻与妆容，有时候在太阳底下镜面一闪就会出现那样的光影。
“原来如此。”
白瑜手中突然多了一面小镜，在掌中转了几圈，她还不忘照了照，理了一下发髻上松动的绢花，“可这里也没有太阳，哪来的光影？”
“烛火通明，自然也一样有用”，霍云川指了指挂在四处高高坠着的灯，“有人应该在附近使用了镜子的法器。”
“不，可能不是法器”，白瑜好像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小柳和张哥，“你们刚才听到什么没有？”
“有、有个女的在嗷嗷哭”，张哥结结巴巴地说。
“还有呢？”白瑜继续追问。
小柳相对来说已经情绪缓和了下来，便回忆起方才的情形，讲得也清楚些：“我先听到有女子在哭，然后就感觉被一道光影吸引了注意力，我看过去的时候，好像听到那个女子在说什么，夫君，夫君在哪儿……”
白瑜看向靳明烟，问：“你们南境是不是有一个关于镜子的传说？”
“？”靳明烟一脸无辜加疑惑，“有吗？”
“确实有”，开口的是蓝瑶，“但那都是老一辈才知道的，她未必听说过。”
“是什么？”靳明烟好奇极了，“跟这些人失踪的经历有关吗？”
“有关”，蓝瑶抬头看向白瑜，笑得露出一对梨涡来：“好像跟你的生意也有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