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希推开武馆的门,院子倒是颇为宽敞,还摆放着两排寒光闪闪的武器架,看起来十分威风。
只是他刚刚迈步进院,就看到隔壁林寡妇从他爹的屋子里走了出来。
林寡妇看见李言希,愣了一下,随后慌忙道:
“是李老爷他……花钱雇我来照顾……”
李言希摆了摆手,示意她无需多言,随后便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家具齐全,檀木硬床上铺了三层褥子,看起来十分柔软。
一个眼窝深陷、面色苍白、脸颊瘦削的老人躺在床上,观其身上气血,已经是差的不能再差。
但不知为何,即使有脑海中的记忆加持,李言希对这老人的凄惨模样也没有产生任何感觉。
老人看到李言希,也愣了一下,随后目光变得慈祥,温和道:
“回来了?”
李言希点了点头:“回来了。”
老人问:“大夫怎么说?”
李言希叹息道:“大夫说没救了,你且安心的去罢。”
老人一愣,随即温和道:
“如此也好,那爹的棺材本你可得拿好了,等爹走了,拿着那些银子,你也能过个好生活。”
李言希摊开双手:“我身上一枚铜板都没有。”
老人面色终于有些错愕,问道:“银子呢?”
李言希想了一下,说道:“应该是给大夫了。”
老人面色疑惑:“大夫既然拿了钱,即使治不了,就没说点别的什么?”
李言希努力的回想,说道:
“应当是说了些嗯嗯呀呀的话,但我已经记不清了。”
老人盯着李言希看了一会儿,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
“运儿,你我相处多年,爹很清楚你的脾性。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拿着银子去喝花酒了?”
李言希夸赞道:“古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果然不假。”
老人再次叹息:
“你爹我攒了半辈子的棺材本,你一晚上就给它花完了,想来喝的还不是一般的花酒,应当是头牌花酒。”
李言希想了想,皱眉道:“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我亏了。”
老人看得倒是挺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