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漫过药柜时,江映月正将药丸埋进绿植盆里。陆承影倚着门框抛接银杏果:"第三盆琴叶榕了,你打算毒死我多少心头好?"突然从背后将她锁进怀里,带着薄茧的指腹撬开她齿关,"不想吃胶囊?那我们换种方式"
银杏果的苦味在唇齿间漫开,江映月挣扎着咬破他舌尖。血腥味中混入蜂蜜的甜,陆承影变魔术般从领口掏出琉璃糖罐:"跟以前一样,咬我一口得赔颗蜜饯。"她踢翻的瓷罐滚出二十八颗盐渍梅子——正是他们分别的年岁数。
晨雾漫进厨房时,陆承影正用领带绑着两人手腕和面。江映月挣动的指尖在面团上戳出凹痕,被他握着揉成月牙形:"你第一次烤饼干就把模具砸了"发酵中的面团突然鼓起气泡,像极了十八岁初雪夜,她在他围巾里呼出的白雾。
当烤箱发出焦香时,江映月对着烤糊的饼干沉默。陆承影却将焦黑部分掰开,露出夹层的樱花糖馅:"和你烧糊的毕业晚餐一样"忽然将糖馅抹在她鼻尖,"这次我学会补救措施了。"
正当江映月想回答他的时候,陆承影的手机响了。
梅雨季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陆公馆的雕花屋檐上,淅淅沥沥的雨声像是恼人的魔音,在江映月耳边盘旋不去。她望着窗外那片被雨水打得七零八落的蔷薇花丛,思绪纷乱如麻。刚刚在阁楼的发现,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层层涟漪,让她对陆承影的过往生出无数疑问。
陆承影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江映月,身姿挺拔却透着几分沉重。他手中紧握着手机,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听筒里传来钱进小心翼翼的汇报声:“陆总,冷蔚联系了您以前训练基地的总教官,对方想见您一面。”陆承影的眉头微微一蹙,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冰冷:“回绝他,就说我没时间。”
钱进在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艰难地开口:“可是,陆总,冷蔚说……总教官得了骨癌,时日无多了,他就想见见您,聊聊天。”陆承影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脸上的肌肉不易察觉地抽搐了一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