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皮靴狠狠碾过地上散落的作战地图,地图上标着哈尔科夫的地方被踩穿,墨迹在上面渗透着,仿佛战场上的血污一样。
泛着灰色的水泥墙壁不断回荡着希儿的咆哮声。
凯特尔心中稍感无奈…任何关于瓦列里的消息都会让希儿暴跳如雷,不提瓦列里的时候,元首非常正常温和,一提到瓦列里…元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开关。
“我的元首,请允许我完整的汇报战局。”凯特尔组织着语言,用刻意放缓的巴伐利亚口音,他翻开夹着的文件夹开口道:“克莱斯特将军虽然没能将30万苏军彻底包围,但西南方面军已经丧失原本应有的战斗力。”
“苏军的两支坦克军损失殆尽,这次战斗苏军伤亡至少超过十万,还有接近十三万的苏军在包围圈内,而我们才伤亡不到4万人。”
“并且俄国人损失坦克超过600辆,这是自莫斯科战役以来我们对苏联装甲力量最重大的打击。”
约德尔这时候也趁机说道:“我的元首,请您继续看。”
狼堡的灯光照在他光秃的后脑勺上,他的食指沿着蓝色蜡笔标注的河流蜿蜒而下:“瓦列里救走的十八万人不过是最基础的轻步兵,您看,我军已经在北顿涅茨克河上建立了突出部,并将苏联在冬季反击所创造的突出部一口吃掉。”
“我们的装甲矛头已经抵住西南方面军最柔软的腹部,等到夏季攻势,我们可以一鼓作气将这个半残的方面军彻底击溃!”
“让俄国人带着虚名撤退吧,我们收割的是真正的土地,是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希儿的瞳孔在药物的作用下有些涣散,右手仍然死死攥着瓦列里在美国时的演讲照片。
凯特尔趁机递上温水化开的镇静剂:“我的元首,您可以先休息休息,副官施蒙特准备了您最爱的林茨蛋糕,听说厨师用了来自阿尔卑斯山的野蜂蜜。”
这个细节让希儿微微放松,紧绷的肩膀突然松弛,去年在伯格霍夫别墅休息时,爱娃也曾给他做过一次林茨蛋糕,也用过来自阿尔卑斯山的蜂蜜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