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烬,你大清早的发什么疯——”
他抬手拍开陈烬的手腕,藏青色发梢翘得越发肆意,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瞪着眼前笑眼弯弯的人。
还笑,笑什么笑?!
看着人偶炸毛的样子,陈烬指尖顺着他翘起的发梢轻轻抚过,将那缕不服帖的发丝压回原处,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倾落,我的精神状态良好,暂时疯不了,而且有你在我身边,我也不会疯。”
“所以啊,刚才那个不是发疯,而是来自幽灵先生的演习,也是我哄你起床的小恶作剧。”
刚睡醒的人偶,可爱极了,总是很好逗弄。
阿帽耳尖的薄红漫到脸颊,指尖攥紧被褥边缘又松开,最终化作一声无奈的叹息。
“幽灵先生的演习。”他复述着这个荒谬的称呼,尾音却不自觉染上纵容,“陈烬,你这连个穿墙都不是,演习了个什么啊”
恶作剧才是真的吧?
真是个幼稚鬼。
看着人偶耳尖的薄红,陈烬伸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脸颊,声音温柔,“虽然穿墙没有演习成功,但把你从被窝里逗出来了,也算成功了一半。”
阿帽轻哼一声,拍开他的手,掀开被子下了床,“幼稚。”
他拿起床边的衣物换上,藏青色的发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换好衣服后,阿帽走到窗边,拉开遮挡阳光的窗帘,晨光洒在他的脸上。
“今天的天气不错。”
虽然在他们来纳塔的这些天里,每天的天气都不错。
“那要叫上不知去哪儿喝酒的温迪,开始我们今天的纳塔之旅了吗?”
陈烬将叠好的被褥放到床头,抬眸看向站在窗边的人偶,阳光给他发梢镀上了一层金边。
“温迪?不叫。”阿帽指尖漫不经心拨弄着窗帘穗子,瞥了眼床头堆叠整齐的被褥,“等他酒醒想起我们了,自然会通过风找我们。”
陈烬“嗯”了一声,起身走到窗边,顺着人偶的目光望向窗外,纳塔的炽阳正悬于天幕,远处火山口腾起的青烟被风揉碎成金箔般的光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