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人却扭身出了包厢,去小吧台找人。
调酒小哥自顾自在炫技,瞟见客户走近,“美女需要点什么?”
叶洛冉调出照片,“诺,见过吗?”
特助电话插入,贺州接起,“什么事?”
语气夹杂烦躁,伴随哒、哒、哒的脚步声。
江河略顿,以为他看到网上的东西了,“贺总,苏小姐被周鹏绑架了,视频溯源定位在哈曼大酒店。”
“哈曼大酒店?”
“是的。”
不安更盛。
贺州步子加快,几乎是跑的。
“上次周鹏被废了一条腿,在戒毒所待了四个月,后来被周董保释出来,没和我们的人通过信儿……”
“现在带人过来,看住周鹏。”
一盏接一盏廊灯在墙壁上投出半圆弧形,像一列开往他乡的列车。
宁静被打破,贺州瞧见拐角一间包厢门口围满人——服务员、消费的客户、清洁工,过道被挡的严严实实。
他停住,想给叶洛冉打电话问问在哪个包厢。
大脑有些空白,前一秒的想法消失不见。
目光不由自主望向那里。
手心传来震感,叶洛冉打回来。
他一时心腔鼓动,捏着手机往前走,距离缩短。
包厢内的嘈杂和门外人们的窃窃私语,渐入人耳。
他拨开人群,包厢内的场景猛地扎入眼眸。
大片大片红色,沙发上、地毯上……
苏以微面色苍白,半晕半昏,手里握着剩下半截烟灰缸,晶体碎片延到茶几前。
男人躺在那,满头满脸的血,面目模糊。
贺州眸光沉冷,手指不易察觉地颤抖。
有个人倒在沙发上,叶洛冉挡在她身边,截住大半视线,露出一双腿和一条胳膊。
小腿的血迹已经干涸,苍白和刺眼的红极致反差;手指没有血色,手心却好像生生握了一团血,分不清伤口在哪里、有多深。
贺州的视线紧紧撰住手腕内侧那串罗马数字,当下立刻上前,推开叶洛冉,“叫救护车!”
叶洛冉被他的气场震住,应好,同时不禁道:“你冷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