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说,“和好的事,说来话长了,其实当年多数是误会,如今已经说开了。”
然而,黎落落说完这话后,温景辞的表情依旧是一言难尽的。
他看着黎落落的目光,就好像是自家辛苦养大的闺女被流氓给骗走了一样。
而君无宴,就是那个流氓。
“罢了,且先不说这个,你先告诉朕,为何想要和东来摄政王一起去赈灾?”
黎落落眉心微动,想要趁机呈上秋淮南的罪行。
但——
看着还在御书房内的慕时予,又迟疑了。
温景辞见此,说道,“无碍,时予不是外人,落落你但说无妨。”
皇兄何时这般看重慕时予了?
黎落落一惊。
以前她在朝云的时候,温景辞虽然和慕时予关系不错,但远没有如今这般亲近。
要知道,这个慕时予,还和秋淮南的关系匪浅。
她不在朝云的这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
黎落落的眼底掠过了一道冷光,到底是不相信慕时予,只是将罪状亲手交给了温景辞,她说道,“皇兄看过这个便明白了。”
这份罪状是君无宴准备的,上面是夏至的供词,还有冬霜来东来的所作所为,上面的言辞犀利,句句戳中要害,一针见血。
当温景辞看到寒山寺事件,黎落落和糯糯被绑架的时候,他的眉眼顿时沉冷了下来,握紧了那些罪状,骨节隐隐泛着白。
“怪不得你刚回来就想要去赈灾了。”
温景辞看向黎落落,深眸变幻莫测,他抿了抿薄唇,说道,“你既有此意,那朕便不拦你,任命你为此次的赈灾监察使过去,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至于东来的那些人,你想带就带吧,但莫要太招摇了,以免得因为他们的身份引起朝臣的什么猜测。”
赈灾监察使,那便是权利压秋淮南那个钦差大臣一头了。
黎落落的心中一喜,“落落定不辱命!”
温景辞勾唇笑了笑,“和朕还讲这些虚礼?”
兄妹二人之前刚相认的时候还有些生熟,但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他们的身体内流淌着一样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