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态度,难怪桶里空荡荡的,半天也没见他钓上一条鱼。
得知她辞职,沈渡似乎觉得奇怪,还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好一会儿,不大高兴地挑眉:“谁刁难你了?”
周瓷摇摇头。
可能是见不得她摆出一副前途渺茫的样子,沈渡啧了一声,下颌微微抬起,招呼她过去。
周瓷心情不好,并不想搭理他,但仍然听话地在他边上坐下,一坐就坐了一下午,还沾光吃了几盘味道绝佳的甜品。
“沈家不缺钱,你也不用急着赚钱。”
一直钓到暮色四合,夜灯亮了满园,佣人得了吩咐上前收拾渔具,沈渡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连同语声也随意得很。
周瓷惊讶,仰头望向他。
沈渡却忽然俯身,在她绷紧的脸上捏了捏,温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反正养你又不费事。”
轻佻的动作很符合他挥金如土的纨绔子弟形象,但那时候听来,即使是优越感满满的话,也的确是安慰人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