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心思再深又如何?”沈兆平不以为然,指腹在膝头画着圈,这是他不耐烦时的惯有动作,“当年我们能将他捏得死死的,现在照样可以。”
“可当年我们派出去那么多人,最后只回来了一个,要这么算,我们才是损失惨重……”后面半句在沈兆平阴沉沉的目光下,暗自咽了回去,沈兆铭挠了挠头,莫名觉得怪瘆得慌,干脆提起茶壶塞嘴里一顿猛喝。
沈兆平别过脸,不想看他这副蠢样,泅着冷凝的阴狠眼神落在窗户边一盆开得正好的木芙蓉上。
那花生得艳丽,在翠绿色的叶片里摇曳生姿,花瓣攒得很紧实,一层一层地叠出波浪似的边缘。
但终究是要入冬了,瞧着是花团锦簇的一派光景,实则叶尖部位已然见黄,花瓣也不如早前娇嫩,暖色的灯光照出花叶上一道道干瘪的褶皱。
沈兆平眯了眯眼,不慌不忙道:“不用想这么多。沈兆安一向更器重沈溯,徐慧又是个没脑子的,整个沈家,也就老爷子对他稍微上了点心。”
“如今老爷子年纪大了,护不了他多久了,独木难支,沈渡不会成气候的。”
正如这木芙蓉一般,花无百日红,属于老爷子的时代早就过去,沈兆安这个当家人虽然颇有威望,把集团经营得有声有色,但他那人性情过分刚直,帮理不帮亲,早把董事会那些老滑头得罪得差不多了。
如此一来,反倒让他们有机可乘。
想到未来的蓝图已经完成了大半,沈兆铭得意地笑了起来,那胜券在握的神色让沈兆铭也跟着安心了不少。
沈兆铭定了定神,接着问:“二哥,江城那边,还要不要派人过去跟一跟?”
“暂时不用,既然被沈渡拿走,那就把我们的人都撤回来,最好是走得干净些,别给他人作嫁衣裳。”
沈兆铭听懂了,连连点头:“对,一点东西都不给留,沈渡要逞能,就让他逞个够!”
西亚湾那条线被盯上后,他们就着手开始做新的准备,从一年前开始入盘,整个江城自上至下的关系都是他们在打点交涉的,借着文化园的名义,陆续转入了不少人力物力。
那块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