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还端着架着,显得太死要面子。
“谢谢你的殷勤,我很受用。”于是,周瓷从善如流,甚至还鼓励他,“祝你成功。”
沈渡原本微阖着眼假寐,闻言,睁眼望来,黑眸带着些许惊讶,研判似的将她看了几秒,笑了:“谢谢你的鼓励,我也很受用。”
两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脸上的的戏谑神色,噗嗤一声,周瓷率先笑了出来。
“我刚才接到你的视频电话,”气氛融洽,周瓷那点郁闷也就散了,她有嘴,不开心的人和事,不会在她心里过夜,便直接说了,“是一个姑娘打过来的。”
“被挑衅了?”沈渡扬眉,神色带着点兴致盎然,“还是在吃醋?”
周瓷实话实说:“吃醋倒不至于,但挺没劲的。”
这种幼稚的手段对于深陷爱河的女人或许有用,周瓷最多只是感到不舒服。
“啧,我也觉得没劲。”
精心设计一通,居然毫无效果,连醋都没吃上一点,沈渡心里那个气啊,漆黑的瞳仁里明暗交叠,看得周瓷更加想笑,她算是明白了,雌竞这套都搞得出来,这位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还笑?”沈渡去捏她脸,力道虽然不大,但只需轻轻一扯,就逼得周瓷不得不朝他靠去。
两人此时挨得很近,沈渡的嗓音低低的,落在耳边带起一阵痒意,周瓷却听出话声里的咬牙切齿:“有时候可以撒撒娇,我会哄你的。”
周瓷难得没有再和他呛声,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提的从来不是多么过分的要求,是她一直在自以为清醒地克制着,时间长了,这份克制又变成了变相的苛刻。
人类的情感如此变幻,今时视若珍宝,他日弃如敝履,她无非是赌不起,就干脆不入局了。
可沈渡是个胆子大的,他说喜欢她,那就真的在正儿八经追求她,不掩饰,不逃避,还会耍点一戳就破的小心机。
周瓷时常觉得,被这样耀眼似日芒的人喜欢,不是什么坏事,只是会衬得她胆怯又卑鄙罢了。
可能是今夜心绪起伏,风雨如沐,周瓷也生出了难得的胆量,忽然凑了过去,在沈渡抿直的唇角亲了一下,而后软绵绵地提出要求:“沈渡,我不喜欢被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