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夫人请来的。”老张拉长着一张国字脸,熟练地轻打方向盘,将车开进院子,后视镜里能看到管家等人已经跑去门口处理这起小“事故”。
“你逃逸啊?”沈渡单手撑着车窗,探头往后看去,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啧了一声,“老张,自家门口也要遵纪守法的,人还在地上躺着呢。”
男人带笑的慵懒语调,听得老张后背冒汗,扁扁嘴,干巴巴地解释:“真没撞到,是她碰瓷。”
确实一点没碰着,但是对方到现在还躺地上不起来,就有点说不清了。
沈渡显然也只是随口一说,对此兴趣不大,正要坐回来,忽地眼眉一挑,稀薄的笑意泛上唇角:“别慌,主持正义的来了。”
作为这个家最忙的一员,沈溯平常都是住在外头的,难得这个点会来老宅,正在打电话联系医生的管家也有些惊讶,和对方吩咐了几句后,连忙走到车边躬身问候:“大少爷。”
不像沈渡那样娇娇贵贵的,沈溯回家一般都是自己开车,低调的黑色宾利,并无多少富家公子的骄奢做派。
见管家神情略显不安,沈溯关切道:“李叔,这是怎么了?”
“没大事,发生了一点小意外,惊扰到二位少爷了。”
比起那不要脸皮的碰瓷事故,李叔心下纳闷的是这两位爷平时逢年过节都不见得能凑一起回来,今个儿什么日子,怎么前后脚给碰上了?
“哦?阿渡也回来了?”面上温煦的笑容不减,沈溯的视线循着庭院蜿蜒的地灯向前看去,正好对上和沈溯看热闹似的的戏谑目光。
“是啊,这姑娘就是老张开车进门的时候给碰到的,说也奇怪,瞧着没流血没受伤的,就是昏死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
“哎,大少爷,您先进去吧,夫人看到你们兄弟俩都回来了,一定高兴坏了。”
李叔自觉话多,退到一边让沈溯将车开进门。
兄弟多年,沈溯太清楚沈渡刚才那吊儿郎当的笑容意味着什么,原本想停车过问的心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