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二少的首席秘书,这是我应该做的。”
“那好,你就跟着吧,也不用向我时时汇报了,我现在在养伤,经不起折腾咯。”
“您身体最重要。”
两人有来有往,谈话十分流畅。
沈广泰笑容不减,语气却多了几分意有所指:“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老了,年轻人都该顶上了,总不能叫我这把年纪还成天替他们操心。”
秦修文不卑不亢,答得滴水不漏:“您不老,二少往后多的是需要您指点的地方。”
“小秦啊。”叫着秦修文的名字,沈广泰的眼神却落在林秘书削得坑坑洼洼的苹果上。
在他和秦修文开始谈话的时候,林秘书已经带着护工们都退出去了,沈广泰想,这种恰到好处的本分感和边界感才是他当时选中这个秘书的最重要的原因。
只是年轻人好像自有年轻人的考量和血性,他那性情骄纵的幺孙儿是这样,眼前这个眉眼肃然的青年也是这样。
“我当年挑中你,正是看中你身上的稳妥和安分,这些年你也的确令我很放心,日后也要继续保持,可不要叫我失望啊。”
点到即止的警告让秦修文心神一震,终究忍不住想开口问个所以然来:“沈老,您……”
“我累了,”沈广泰打断他,“回去吧,往后如果没有我的电话,就不用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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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晴好,章淮一早东奔西跑,总算赶在中午前喘着粗气推开四喜园后院的木栅栏,入眼便是男人闲闲适适仰躺在藤椅上悠然钓鱼的画面。
他着急唤了一声:“二少!”
沈渡撩开眼罩,睫毛上下一颤,从眼罩缝里懒懒递来一眼:“东西呢?”
“这儿呢!”章淮伸手探进公文包里拿出会议记录本,又从会议记录本里翻出一张被夹得平整的门票。
“这票确实难抢,我看网上已经售罄了,就帮您去黄牛那儿买了一张,价格可不便宜,要……要这个数呢!”他犹犹豫豫地想着要不要多说点价格,最后还是举起一只手,撑开五根手指,老实说了原本的价格。
“叮”转账提示声响起,章淮数了数5后面的0,欣喜若狂地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