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颖冷然嘲弄:“没记错的话,你自己后院着的火都还没有灭掉吧?”
言下之意,是讽刺周瓷连沈渡的花边新闻都没处理干净,就妄想帮她解决丈夫外遇的事情。
“要是你不信任我,喝完这杯水就可以离开了。”对方故意挑事儿的口吻,并没有让周瓷恼怒,只是无所谓地弯了弯眉眼,下巴顺势一抬,朝门口方向示意。
“好走不送”四个字明晃晃地标注在淡淡的笑意里。
张颖被呛了一下,按着杯子的手指无意识地捏紧:“我、我就是觉得你看起来并没有帮我的能力和理由。”
“有,”周瓷将最后一点内容写完,摘下眼镜,直直看过来,柔声纠正道,“我有。”
少了一层遮挡,周瓷的目光就更加明锐清亮了,仿佛窗外的阳光都被吸入了眼底,照得张颖无所遁形,内心深处却莫名涌上一股热意。
“你什么意思?”张颖盯着她,总觉得沐浴在夕阳余晖中的周瓷,和前段时间不大一样了。
晚霞如彩衣,平添美人色。
但除了容貌更胜以往,张颖觉得,变化最大的还是周瓷如今身上这份不悲不喜,从容镇定的气质。
撇开丈夫不谈,张颖从来都觉得自己的身家地位要比周瓷高上很多的,所以每每二人对上,她总要趁机给周瓷添堵,但又不能做得太明目张胆,免得把人惹急了,真把婆家搬出来给她施压,她就算再不顾自己的脸面,也要考虑沈岩林的前程。
于是,便总是隔靴搔痒地和周瓷斗着法,原本是觉得不过瘾的,但周瓷这人又奇怪得很,几乎很少会当面让她下不来台,总是掐着分寸“忍让”,尽职尽责地扮演着听话乖顺的小媳妇角色,替她出头的要么是徐慧这个当婆婆的,要么是沈渡这个当老公的。
张颖每次都要认真复盘和周瓷的“交手”过程,但次次都认为应该是自己略占了上风,这种优越感随着接触的次数增多,非但没有越来越强,反而让她越来越有种被耍着玩的感觉。
直到此刻,张颖瞪着周瓷将椅子一打滑,溜至另一侧的桌边,将散乱的图纸收拾好,又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