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之前是妹妹不懂事,与太子妃姐姐之间闹了些误会,今日特意设宴,就是想向姐姐赔个不是。”
沈时鸢语气淡淡,“赔罪倒是不必了,那些小事,本宫并未放在心上。”
话虽如此,但她心中却愈发警惕。
梁清歌此人,向来心机深沉,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向她低头。
梁清歌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
她佯装赞叹道:“太子妃姐姐果然大度,难怪太子殿下对姐姐如此重视。”
沈时鸢并未接话,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梁清歌也不再绕弯子,继续道:“实不相瞒,妹妹与太子殿下也算是旧识,知道他平日里性子随和,不拘小节,若是太子殿下哪里惹得姐姐不快了,还望姐姐看在妹妹的面子上,莫要往心里去。”
这话听起来,似乎是在替燕冥轩说好话,关心沈时鸢的感受。
但实际上,却是在暗示两人关系匪浅。
沈时鸢心中冷笑一声。
这梁清歌,还真是把她当成傻子了。
“七公主多虑了,本宫身为太子妃,自当体谅太子殿下的难处。况且,我们夫妻二人如今关系和睦,并无任何不快。”
梁清歌依旧笑意盈盈,“姐姐说的是,是妹妹多虑了。”
她话锋一转,又道:“说起来,近日宫中倒是新排了几出曲子,颇为精妙。听闻姐姐素有才名,不知可否指点一二?”
沈时鸢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语气疏离。
“七公主谬赞了,本宫哪里懂得什么乐理,更遑论指点了。七公主若是喜欢,不妨请教宫中的乐师。”
沈纤月一直在旁冷眼旁观,此刻见沈时鸢推脱,立刻逮着机会,阴阳怪气地开口。
“哟,七公主您也太看得起我这姐姐了,她呀,不过是跟着父亲在边关长大,舞刀弄枪还行,这等风雅之事,她哪里懂得?”
沈时鸢淡淡地扫了沈纤月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梁清歌连忙出来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