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蕾进来,赵樽虽然还怒气难消,但心中却是一暖。
韩蕾的呵斥让他有些委屈,但又忍不住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倾诉。
“我其实没什么,就是心里觉得憋屈。我也不是要居功自傲,即使陛下过河拆桥,让我回京当一个闲散王爷,我也认了。可陛下为何要把我当狗一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韩蕾轻叹一声,将银耳羹递到赵樽的手中,柔声道:“好了,我知道你憋屈。把这个喝了早点儿休息吧!大晚上的,你不想睡,别人还要睡呢!”
“可我就是想不通。”赵樽的声音倒是小了,可眼里的伤痛依然还在。
韩蕾理解他的痛,可皇权在这个时代就像一道枷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而且,他们刚参加完宫宴,韩蕾不相信景帝会没有一点动作。
她想了想,将赵樽的脸转过来与自己对视,眨了眨眼又随意的将额前的碎发别到耳朵后。
“你再憋屈,再生气又能怎样?还不是气坏自己的身子,这样不划算。这整个大景朝都是陛下的。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现在又没让你去赴死,而是让你到苍州去当个富贵王爷。这是多少人求不来的福分啊,你还生什么气呢?”
说完,韩蕾拉起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里轻轻拍挠了挠,似乎是在传达某种信息。
韩蕾做的那一番动作让赵樽秒懂。韩蕾是在告诫他小心隔墙有耳,既然圣旨都已经下了,他们当务之急是顺顺利利的离开京城,去到封地。
他闭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中的怒气。韩蕾说得对,整个大景朝都是陛下的。而他有娘,有妹妹,有韩蕾,有亲朋好友。
他可以不做一个愚忠的人,但他不能做一个不孝不义的人。即使陛下如此对他,他也必须忍,他不能将所有的亲情都推到风口浪尖。
赵樽委屈和怒气渐渐掩去。他没有再抱怨景帝,而是扶着韩蕾的双肩,深情的凝视着她的眸子,目光里带着深深的歉意。
“有你送来的羹汤,我不生气了。不过是一时没想通罢了。只是……我本来想成亲的时候,遍请京城达官显贵,给你一个盛大的成亲仪式,可现在却不能了。苍州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只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