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那个讨打的侍卫,那日的画面又浮现在赵樽的脑海里——
韩蕾咽下嘴里的饭菜,取下脖子上的玉环,哼了一声就朝他扔过去。
“哼!你这个什么破信物呀,一点儿都不好使。”
玉环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赵樽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时,连忙一把抓住。
那一瞬间,他的心猛的一沉,仿佛心都空了一个洞。
还好,锁情扣稳稳的落在他的掌心里。
当时,赵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当然知道这玩意儿不是什么信物。只不过是为了骗韩蕾戴在脖子上而胡诌的罢了……
赵樽收回思绪,深深的看了一眼那个侍卫后,扶着老夫人走进县令府,只剩下其他人在后面搬运行李。
赵樽没看到的是,他前脚刚走进县令府。街道的拐角处,一个下人打扮的男人后脚也转身离去。
夜色如墨,繁星点点。
县令府内,赵樽的小院中却灯火通明。
赵樽坐在窗前,目光空洞地望着远方,手中紧握着锁情扣,轻轻摩挲着上面繁复却好看的花纹。
这是他与韩蕾之间唯一存在的联系,此刻却成了他心中无尽的痛楚。
自从韩蕾被人掳走,他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般。二十六年的年华里,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动心,更未对任何一个女子如此牵肠挂肚。
这一个月,他四处奔波,寻人无果,精神日渐萎靡,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老夫人和赵灵儿看着他如此模样,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却也只能默默地陪在他身边,给予他一丝慰藉。
“樽儿,你已经多日没有好好休息了,这样下去身体会垮掉的。”老夫人端着一碗热汤进来,轻声劝道。
赵樽没有回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那丫头一日不回,我便一日难安。”
老夫人叹了口气,将热汤放在桌上,拍了拍他的肩膀。
“韩蕾是个好姑娘,好人自然就会有好报,她不会有事的。也许她也在找你,你得振作起来,才能有机会找到她。”
赵樽沉默片刻,终于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娘,韩